要吧,府上事务她当家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贵重物品你姐姐我可做不了主。”
南苛犹豫了,看四下无人才低声说到:“我方才听稚安姐语气不太好啊,她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玉笙叹了口气:“之前的账房老王你也知道,昨儿个稚安姐查账,发现差了六十两银子,才知道是老王拿出去给他儿子还赌债了,你是没看见,老王昨天磕头磕的都快把地砖磕裂了,稚安姐也知道他补不上账,叫他收拾铺盖连夜走了,现在气还没消,正为那银子的空缺发愁呢。”
南苛沉默,清官难断家务事,他清楚稚安的脾气,刀子嘴豆腐心,完颜云茹极少回府,大大小小的事务全是稚安再管,偌大的一个首将府,脾气再软干个几年下来也都磨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了,何况稚安一干便是十几年,老王在府上也呆了大半辈子了,碰上难处走投无路,稚安选择把麻烦留给自己,倒是没话说了。
南苛发愁的很:老王走了,稚安姐心里估计是有些五味杂陈了,还有六十两银子的亏空,看来不把这钱补上,气是暂时消不了了,可是她不消气,我怎么敢跟她开口要木头啊!
“六十两啊六十两!”南苛自语,“对了玉笙姐,六十两大概是多少钱啊?”南苛自小生活在府上,八岁便进了预备营,几乎都没碰过铜板,更别说是银子了,他倒还真没概念六十两是多少钱。
“六十两?换成米面的话大概能装满七八个这样的柴房吧,或者可以买下整个布庄所有的布匹丝绸吧。
南苛摇头,他又不知道米面布匹值多少钱:“玉笙姐,要是买马呢?”北域缺粮食、缺珍宝,就是不缺牛马羊,预备营也有马厩,一批差不多的马值多少钱南苛心里还是大致有数的
“马的话,大概府上人每人能配上一匹快马吧,或者买上一两匹品相上乘的高头大马。”
南苛心中苦涩:一人一匹快马!府上大大小小几十号人,老王的儿子你是真该死啊!我以后绝不进赌坊!进一次砍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