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成足胜券在握了。而我则是个十足的傻瓜,是个缺心眼的笨蛋,被人家玩弄的晕头转向,被人家出卖了还帮着数钱。”
刘阿姨的眉头蹙的更紧了,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刘阿姨,他们再往后就是收网行动了。在M国沃尔罗中学,他们将我一步步引导到飞往上海的航班;在H市精神病医院,他们启动了梁天宇逃亡计划。当我和梁天宇从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方式到达云南大理时,或许梁天宇根本不用到大理,到可以飞赴M国的机场就行。他们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我吞下自己酿成的苦果。”
说到最后,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有了如释重负的快感。
“刘阿姨,您相信我说的话吗?”
刘阿姨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反问我:
“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毫无办法,也只能混吃等死了。”
“不!”刘阿姨有些激动,嗓音也提高了许多“孩子,既然你相信阿姨,那么就应该听听阿姨的意见。”
“刘阿姨,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只有您能帮助我了。您说吧,我一定听您的。”
……
李英杰还在翻看着他用血泪写成的日记。六年了,二千一百九十个日日夜夜,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虽然不能一一记下,着实也记了不少。他想,如果把这些日记整理出来,也许能构成一部曲折离奇惊心动魄的小说。
过道上响起了急促脚步声,李英杰连忙藏好日记本,随势躺下,装成睡熟了的样子。
门开了,有人走进了房间。
“李英杰,醒醒。”声音很轻,很陌生。
李英杰还想装睡,又忍不住,便翻了个身,懒洋洋问道“什么事?”
“给你看一样东西。”
李英杰坐起,冷眼打量着站在床头那个人。他二十岁上下,高个,皮肤黝黑,眼神中透着戾气。
“我姓钱,叫钱亮,新来的保安。”然后话锋一转,压低嗓音说“是杨姐派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