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说:“姑娘如何确定在下早就发现了你?”
“小女听闻凡是眼有疾者,其他四识会较之他人敏锐数倍。”
白露说:“况且之前谢小郎既能骑马带人,又能准确无误地听出神医的位置,想必定是一个身手了得的人。而小女,方才所站的地方不过十数米开外,脚下石子、树枝无数。所以,若说小郎您没有听到动静,小女可是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淡色的薄唇微微一勾,谢衍说:“姑娘仅凭这些就确定在下不会反对你来旁听?”
白露也跟着朱唇微弯,她看向一言不发的左丘止说:“不是。其实,小女是因为仙师的话。”
“哦?他似乎并没有说话啊。”
“是啊。小女不了解谢小郎,但是却颇为了解仙师的身手。他目达耳通,早在白露看到两位的时候,就发现了小女。也正是因为仙师的没有言语,促成了小女敢走过来的底气。”
“有趣。”谢衍说,“在下却不知原来世人奉为神子的西陵国师的身边,会有一位如此能言善辩的姑娘。”
白露看向身侧的男子,长若流水的发丝随意的散在背后,暗蓝色的素面绸衫与腰间的墨黑色蟠离纹束带随风飘扬,幽深的双眸看向手腕处的佛珠,有种说不出的飘渺高深。
收回目光,她接着谢衍的话继续说道:“是啊,正如谢小郎所讲,世人知道只知道仙师他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却不知,他并非表面看上去的疏离淡漠。谢小郎你看,小女不就是个例子?”
“仙师表现的不为世事动容,不为疾苦寒心,只是因为凡事他都看得太过透彻了。”
“他知道生死有命,就算挣扎也是徒劳。他觉得人之所以痛苦,或许就是因为在追求错误的东西。他觉得分离是必然的,生死是天定的,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女子声音清脆,言语清晰,她那一字一句的“他知道,他觉得”,无一不打入了左丘止那好似平静了千万年的眸底。
谢衍语带赞赏地说:“没想打动白露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