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面前,神秘兮兮地说:“席小郎,你来看这是什么?”
“哈?”
席霄以为有什么好玩意儿,傻哼哼地就伸着脖子看去。
白露眼中精光一闪,抓紧时机,猛地伸手一抹,就将手上的污泥抹了席霄满脸。
席霄:“哇呀呀,你做什么!”
“不许擦,不然回头儿你被人吃了可没人救你!”
席霄惊呆了。
她这是在诅咒他?
但见白露神色又不像在开玩笑。
于是,席霄怀疑地问:“危言耸听?”
白露沉声说道:“听闻前些时日东启先遭逢洪涝,后又遇到了瘟疫。而南诏和北卑也有许多地方遭受了蝗灾、旱灾。席小郎你看,此处已经是西陵外的荒野,虽然白日里还不见什么流民、恶匪,但是到了晚上怕是连一只活着的饿狼都有可能被人宰了来吃,更别提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郎君了。”
席霄听得浑身发寒,“这么恐怖的吗?”
“怎么,席小郎没听说过饿红了眼的流民别说卖妻卖子,就连吃婴孩的事情也常有的吗?”
席霄吧嗒了下嘴,“那......那些不都是说书先生为了多博取一些赏钱,而编出来吓唬听客的吗?”
白露擦了擦手,满不在乎地说:“若是席小郎不相信小女方才所言,那尽管将脸上的泥巴擦了去。”
“额......”席霄眉头皱起。心想也是,之前西陵境内都有莽匪猖獗,现在恐怕恶徒更是数之不尽了。
思及此,席霄又有些苦恼地说:“可是,可是小爷的英姿又岂是这两把泥巴就能掩盖的了?不如......不如爷这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的袍子也撕碎些?”
白露拧眉想了想,说:“也好。”
席霄咬牙,说干就干。
“慢着。”
这时候,左丘止却打断了席霄的动作。
“不必那么麻烦,流民不会伤害我们。”
白露与席霄齐齐看去,“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