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路?你该不会是为了寻求国师的庇护吧。”溶月笑着拆穿。
白露不答反问,“与仙师同行,顺带寻求庇护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溶月瞄了一眼不做言语的左丘止,笑道:“我也不是说不可以,只是国师毕竟是咱们西陵的国师,要庇护自然也应该庇护咱们西陵的人才是。”
白露黛眉浅弯,“哦?溶月你怎么知道我并非西陵人?咱们相遇的地方是临淄,自始至终我只是承认过我并非临淄人而已啊。”
“我......你的口音,不像西陵人。”
白露说:“西陵光是城池怕是就有不下百来座,若是再算上一些边远的村落,渔村和山林中的猎户......这么多人,这么多不同的乡音,溶月你都认识?都能分辨得出来吗?”
忽地,白露倾身凑近溶月耳边,低声说:“还是说......有人同你说过我的来历,或是有人指点过你的去出?”
溶月心下一惊,一把推开白露,否认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白露的手臂撞到了车厢上,发出砰地一声。虽有些闷痛,但她却还是不由低笑出声。
“你笑什么?”溶月问。
“没什么。”
“那你做什么笑?”溶月又问。
白露看向有些慌张的溶月,说:“溶月你多大了?”
“十六,怎么了?”她满眼戒备。
十六啊,那么八年前,她还只是个八岁的小丫头啊。那是一个应该不谙世事,应该在父母身边童言童语,追逐打闹的年纪。
“临淄的乡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欺负你的?”
溶月眼神闪了闪,“你问这些做什么?”
“不做什么。”
白露知道,这时候的溶月对自己心含怨怼,她说什么关心的话在对方听来都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所以,比起好言相劝,这种略带疏远和讽刺的语气反而能激起对方的好奇,并可以让对方接受。
果然,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