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了,她假死的事情瞒不住了?
白露不由苦笑。
楼席兮以为自己是为了她好,毁了她的容貌。以为带了个假的楼乐沂回去,她就会逃过一劫。以为给她个人皮 面具,她就可以逍遥自在。
可是那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自以为是罢了。
他何曾问过她这个阿姊意见?
她想要的,他又可曾真的关心?
白露将木盒与自己的贴身衣服打包到了一起,然后宽衣坐进了浴桶里。
蒸腾的水汽,如笼轻烟,如罩薄雾。
或许是身体太过舒适,白露心里反而越来越生气。
她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为何就沦落到了这般境地?
尤其是你,楼七,你个要死的,平日里吃饭都吃脑袋里去了吗?既然有那么厉害的属下,煞气外漏,来去自如的,怎么就不知道借给你阿姊用一用?
什么人皮 面具,什么秘香、媚术,不都是要她自食其力的吗?可是,纵使她再怎么厉害,都是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好不。
真是,笨死了!笨死了!
白露气得猛拍胸前的水面。
若是楼七能早些时候派个八九十名高手保护她,她又何苦落到这般境地?
或许是之前的毁容、巨变,和数月的胆战心惊,让白露积压了太多的郁气。现在难得安全又四周无人,她不用武装,终于可以好好的发泄一下了。
渐渐的,拍打水面已经不能使白露解气了,她干脆双脚也不闲着,用力地蹬了起来。
“哐当——”
“啊!”
“砰!”
“!!!!!”
谁知道,固定木桶的木条突然的绷了开来,木桶如花开般四散成了一片片木板,而白露就那么赤条条的躺在了地上。
而在这个时候,左丘止刚巧好死不死地买完干粮走进了客栈。
他听到屋子内传出的少女的尖叫声,清眸瞬时一凝,猛地飞身来到了二楼,踹开房门就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