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古朴儒雅风不同的,应属隔间的那张涂着金漆的紫檀雕螭纹大案了。案上摆着个十方宝砚,砚旁立着个镶着玛瑙的笔筒,笔筒边磊着各种法书法帖。
由此可见,任他徐贲外在表现得多么清高,内心还是对富贵荣华有所贪恋的。
白露收回视线,恭敬俯身行礼道:“凡儿见过徐小郎。”
徐贲正在净脸,他将帕子丢到铜盆里,回身道:“起来吧。”
“谢徐小郎。”
白露起身并缓缓抬头,果然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吸气声。
“你的脸——”
“凡儿有罪,吓到徐小郎了。”
“无事,哎,想必你也是个可怜人。”
白露悄悄打量徐贲——面方挺鼻,倒是长了张正人君子的脸。
只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温文儒雅、举止有度的人,却在未成亲的妻子的刚刚过世不久偷偷与丫鬟苟且。果然,世上男子多不可靠。
思及此,脑海中划过一张清冽俊逸的脸。好吧,仙师例外。
徐贲问:“老爷怎的突然招人了?”
“凡儿听张管家提起,好像是姑娘的丧事需要人手。”
徐贲面露哀戚,“是啊,绿娘她......她最喜欢热闹了,是应该办的隆重些。”
白露乖巧地站在一旁,不接话。
“你说你叫凡儿?”
“是。”
“哪个凡?”
“就是平凡的凡。”
徐贲拿起架子上的麻布白袍。
白露上前询问:“奴婢帮小郎?”
徐贲见她突然凑近的丑脸,又被吓得一个激灵,“不必,不必。你出去候着吧。”
“是。”
刚刚退出里屋,就有一个如黄莺出谷般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就是凡儿?”
白露回头看去,来人竟是那个与徐贲私通的丫鬟。
呵呵,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白露微微俯身,乖巧的道:“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