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微微抖动,“那您可有什么收获?”
左丘止掸着水汽的手一顿,“没有。”
她就知道。
白露问:“明日还去蹲墙角吗?”语气中少了平日的疏远和戒备。
左丘止思考了一霎,说:“也可。”
“可什么可。”白露忍不住小声回怼。
左丘止愣了愣,他着实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惹到她了。心道,或许是她太想早些结案了?
“虽然在胡府没有收获,不过赵氏疯了。”
白露惊讶,“您还去了赵氏那里?”
此时的白露没有发现,现下她似乎并没有很在意赵氏如何、徐贲如何、案件又如何。她只是单单地为面前男子有些发蠢的体贴而气恼,或是感动。
“嗯。她疯的时机巧了些。”左丘止说,“除了徐贲和赵氏那边,你可还有其他想要调查的人?”
白露没有回答左丘止的话,而是起身拿起木椼上的巾帕递了过去。“仙师还是先擦擦头发吧,别再受了风寒。”
左丘止接过,点头说:“好。”
然而,他却只是胡乱地在头上擦了两下,又开始认真地掸起了袍子上的水汽。
白露蹙眉,“仙师,是袍子重要还是身体重要?”
左丘止不假思索地说:“袍子。”
白露:“......”
左丘止以为她没听懂,便又善解人意地解释:“身体是本座的。可若袍子坏了,那就要丢了,便不再是本座的了。”
白露心想,这是什么逻辑?
“本座银子不多了。”
“就是因为银子?”
“嗯。”
白露忽然觉得,这位西陵国师大人的想法着实是与她们凡人不同。
他是矛盾的。
就比如,有时候他深沉睿智,给人一种游刃有余、掌控全局的感觉。有时候清冽淡漠、像一个俯视众生、超脱红尘外的玉佛。还有时候,他却不通世俗,单纯简单得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