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裕王奉旨入宫。
恭敬地请安尚未说完,就被昭成帝一番怒骂训得狗血淋头:“简直丢人现眼!”
“堂堂郡王连自己的王府都管理不好,纵容儿子吃喝嫖赌,逛花楼一掷千金!”
“一年两万两白银不够花销,竟打起了新媳妇嫁妆的主意!”
“侍女当街跑回相府告状,街上那么多人亲眼看见了这出荒唐的闹剧,你简直把皇族的颜面都丢尽了!”
伴随着一句句怒斥落音,一道折子隔空飞到裕王脸上。
裕王手忙脚乱地接住奏折,跪在地上连连认错。
“堂堂裕王府,真就穷到了如此地步?”昭成帝铁青着脸怒骂,“慕文轩那个败家子你还要不要管?若你管不住,朕不介意把他丢去军营历练历练!”
满殿的宫人伏跪在地,惶然不敢吭声。
“皇上息怒,臣该死!臣知错!”裕王惶恐地认错请罪,“臣也是刚刚得知府里发生了如此荒唐的事情,求皇上恕罪!”
“恕罪?”昭成帝脸沉如水,“裕王府最近家宅不宁,频频生出事端,你这个王爷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裕王五体投地:“臣以后一定好好治理家宅,绝不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昭成帝深吸一口气,冷冷命令:“即日开始,慕文轩不许再踏出裕王府一步。”
“臣遵——”
“若再有人看见他逛青楼,流连赌场,莫怪朕不念旧情,以抗旨之罪论处!”
裕王脸色大变,低着头跪在地上,一颗心如坠冰窖。
以抗旨之罪论处?
皇上是觉得把他降为郡王还不够,要寻个借口把他贬为庶民?
裕王轻咬着牙,心里不由生出几分不满。
皇上未免太过偏心。
同样是王爷,裕王府每年拿着两万两的俸禄,支撑着整个王府一年的开销。
虽还有些其他进账,可那些进账相比起朝中稍有些权力的大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