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跟的鳏夫以前是个货郎,比一般难民稍微富裕一些,再加上有亲戚在荆州,便打算举家迁去荆州。
荆州和她们去的江州倒是同一个方向。
这倒是方便了他们。
江棠棠让陆家人收拾东西,往江州的方向走。
夏氏跟的那鳏夫虽然比一般难民富裕一些,但却并没有车马,全靠着步行。
所以他们赶路赶得并不快,陆家人第二天下午,就追上了夏氏一行人。
终于见到妻儿,李石激动得不行,“梅英,谢天谢地,你跟孩子还活着。以前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都怪我以前没听你的话。”
夏氏脸上并没有与丈夫重逢的喜悦,反而局促地去看身旁的男人。
李石并非愚笨之人,早在江棠棠跟他说卦象之时,他就听懂了江棠棠想委婉表达的意思。
但他觉得他和妻子分开,错全在他。他妻子一个弱女子,还带着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能在这个乱世之中活下来,不知吃了多少苦。
她就算跟了别的男人,那也是身不由己,怪不得她。
虽然理智上如是说,但看着妻子第一时间去看身旁男人的反应,他还是感觉胸口被刀刺了一般疼。
他双眼通红,强忍着嫉恨,做出友善的微笑道:“这位大哥不知怎么称呼,这一路上多谢你照顾我妻儿,我李石谨记你的恩情,以后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给办成。”
夏氏有些局促道:“李石,你听我说,我带着孩子和你分开没多久就遇见了匪徒,是熊大哥他们一家救了我们,我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见到你……所以……”
夏氏说话里带了哭腔与埋怨,“你医者仁心,想要救天下百姓,你就去救他们好了,我们母子几个,不用你担心。你就当我们死了的好,你又何必再找来。”
李石早已后悔当时不听妻子劝说,执意救助难民的决定,“梅英,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们出事后,我就发誓,以后再也不行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