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倾觉得南宫翎一定是抽疯了。
她还欲开口,南宫翎眼神已经道:“你想吵醒玥儿?”
床上恰时传来一声浅浅的梦呓。
凤九倾不得不把到嘴的咒骂生生咽了回去。
她咬牙切齿,轻声说:“放我下来。”
南宫翎恍若未闻,带着她便出了门,直转隔壁的房间。
凤九倾胸腔憋着一口火,奈何她动弹不得,只能瞪着眼睛,似要在南宫翎脸上瞪出一个窟窿眼来。
却撞上了房顶上的暗卫惊愕的表情。
这人也是识趣,瞧见凤九倾衣衫不整,忙移开视线。
待关了房门,凤九倾的唇几乎咬出了血。
但南宫翎看也未看她,拿起从她房间里顺来的药和绷带,便动作利索的重新为她包扎。
凤九倾愕然。
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误会了。
包扎好,南宫翎眼里含着些许嘲弄,看得凤九倾竟然越发羞恼。
“你想给我重新包扎伤口,为何不直说!”
南宫翎嗤笑道:“分明是你想多了。”
凤九倾咬牙又瞪他。
南宫翎盯着这朦胧光线下也亮得很的眼睛,跟一只耀武扬威的猫似的,分明已伤痕累累,却不甘低头。
脾气犟得气人。
他都尚未察觉自己眉头稍稍松了两分。
“给我松开穴道。”待包扎完毕,凤九倾立马道。
“等你什么知道些礼数了再说。”
南宫翎却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起身就离开。
凤九倾这才愕然反应过来,他言外之意便是让她就这么呆着吧。
她怒了。
果然这狗男人就是不安好心!
夜明星稀,秋风扫落叶。
两个墙上的暗卫听着屋里头的咒骂,望着脚步轻快几分的自家王爷离去的背影,也全然懵了。
……
这事过后三日,凤九倾都安心在凤栖院里头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