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骂。
可那又能如何?
钱镇德委屈啊。
事情是家主干的,更何况,这事他也是才知道。
钱镇德托人找关系,打探消息。
银子花了好几万两,可不但消息没打探出来,人反倒被打入了天牢。
直到被关入天牢,钱镇德仍旧没想明白,事情怎么忽然变成这般模样。
而素来为人景仰的国师杜若青,竟然牵扯入钱枫叛国案中,更是令世人从最初的惊诧到失望,再到愤怒。
那是被欺骗了的愤怒。
京都百姓议论纷纷,想不通一心盼着洛朝千秋万代的国师,竟然会干出叛国的事。
更有那勋贵二世祖,纠结了府里的护卫,将钱氏的粮铺、醉仙楼以及酒铺给打砸了。
勋贵二世祖平日里不做人事,但这次打砸的举动却令百姓拍手称快。
站在绝味酒家四楼临街的厢房内,谢晚晴静静看着窗外的雨夜,好半晌后方才叹息道:
“都说春雨润如酥,可今年这雨,好似格外的寒冷。”
李思上前,将打开的窗子关上,很是心疼的看着越发瘦削的谢晚晴,“这几日在皇上身旁不好过吧,辛苦了。”
“只是陛下过的太苦了。”
谢晚晴轻轻靠在李思肩膀上,低声道:“李思,不论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陛下都是你生母,这事实改变不了。”
谢晚晴仰头看着李思,“有时间了去宫里陪陪陛下吧。”
“嗯,等忙完这些事,我会去的。”
李思抚了抚谢晚晴肩膀回道。
陛下只是陛下时,李思心思通透,对陛下有景仰之情,处理起关系来即使谈不上得心应手,倒也还算游刃有余。
可知道她是自己母亲后,李思反倒觉得很别扭。
谈不上什么孺慕之情。
但那种好似从血脉里觉醒了的亲情力量,又让他时不时想要关心下陛下的状态。
总之是别扭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