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把自己的姿态放得不能再低了。
赵彦看了他一眼,对他那一身的烂布甚是不满:“你都不用换衣服的吗?”
“黎叔说我身量小,暂时没有合适的衣裳,要再等个三五天。”
赵彦轻轻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她这个解释。
“你叫余新?”
“是!”
“哪个新字?”
许卫秋被问得愣了一下,脑海快速闪过几个字,辛?新?还是欣?鑫?
男子取名,多为鑫或新。
她知道登记册里肯定会有记录,为免出差错,她只得回道:“小人未读过书,不通文墨,也不知道是哪个字。”
闻言,赵彦皱了皱:“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是。”
那带着异域轮廓的脸露出一丝鄙夷之色:“蠹民就是蠹民,愚昧之极!”
见他的头又低了几分,赵彦食指往扶手上轻轻一叩:“把头抬起来。”
闻言,许卫秋下颌微微上扬,露出一张虽黝黑却也眉目清秀的脸。
赵彦极不礼貌地盯着她看了片刻,说道:
“算了,听着,即日起你就留在这听我差遣;我让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不让干什么,你就别干什么。知道吗?”
天啊,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心中虽百般不情愿,许卫秋还是很识时务地点头应道:“是,小的知道。”
“还有,从今日起,你也别叫什么余新余旧的了,就叫赵福吧,这名字好记。”
闻言,许卫秋不由得蹙眉,这人怎么能随便就给人改名字,还赵福,土不土?
转念一想,在这里,名字只是一个符号而已,管他叫自己什么阿猫阿狗,届时,半年期满,自己也就可以摆脱了。
虽然对这个名字有诸多的不满,但她还是非常识时务地应了下来。
从这日起,许卫秋就再也不用回到古凰山上起早贪黑地做苦力;然而她本一心想着远离的人,到头来却成了对方的贴身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