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抬头，对上程毅深邃的眸子，不愿撒谎。她又不傻，张皓然表现得那么明显，就算不确定，也能猜个七七八八，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跟张皓然强调，他们是朋友。
可惜，效果差强人意。
“他不说破，难道我要主动去说破吗？那多尴尬。我能做的，也只能尽量和他保持距离，不接受他那么多好意。”
唐月哭得，这事，还是不能全怪自己。他们之间关系一直这么好，唐月一开始根本没往这方面去想，也觉得，这么想，反而玷污了他们纯粹的感情。
可谁知道……
后来，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张皓然对自己的关心显然超出了普通朋友之间距离，她这才开始和张皓然保持一些距离，只是有些时候，还是不可避免要麻烦他。
“我以为你那么迟钝。”
“我看上去很蠢吗？”
“凑合。”
唐月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她也还算机灵吧！唐月对自己的智商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在程毅这种人面前，她会显得笨拙一点。
“所以，你们究竟说了什么？”她觉得，张皓然最后走了，大概率是被程毅给气走的，这点实力，程毅完全有。
“怕我欺负他？这么关心。”
“我是怕你把人家打击得一蹶不振，张皓然在我们医院还是很抢手的。”
“那么抢手，还去惦记别人的老婆？”
唐月顿时愣住，他这语气，怎么听着感觉怪怪的。
程毅见她盯着自己，又问道：“我说错了？”
唐月下意识摇摇头，她也不敢说错啊，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自己现在就是已婚人士。
“这其实是有些原因的。”那会，她还没和程毅闪婚，也是自己闪婚太突然，当时，她自己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程毅见她不安心，实话实说：“我只是告诉他，你俩不可能，不管我们离不离婚。离了，张家不会接受二婚的你，不离，他更没机会，这本来就是一步死棋，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