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雪的突然闯入,让原本包厢内的活络气氛突然中止。而她投掷的视线,显而易见是落在吕亮的身上。
“找你的?”一个同样华人模样的男人问。
吕亮眼中的愕然和意外在须臾间被收敛,继而勾笑,“不认识。”
冷冷的三个字,不轻不重飘进白慕雪的耳朵里,让她的耳蜗都嗡嗡作刺。
“刚打到哪里了,轮到我出牌了吧?”吕亮淡淡收回视线,弓腰捡回了自己的牌,一对A甩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不玩了不玩了。”牌桌上有个男人启唇道,“这一晚上被你虐得体无完肤的,没意思。”
男人将手中没打完的牌一撂,开始饶有兴味地打量起了门口一动不动的白慕雪,视线两头切换后,开口揶揄:“吕亮,真不是找你的?人家看你呢?你是不是哪里又欠了情债,给忘了?”
吕亮连眼皮子好似都懒得抬,漫不经心洗着牌,悠悠道:“我这种垃圾,哪里配。”
问话的男人皱眉,“去你的,凡尔赛呢吧你!”
白慕雪感觉胸腔里堵着团不上不下的气,说不出的憋闷。
她听出了他的话外音。那天她出口的恶言,他还记着。
对白慕雪来说,“垃圾”,“你让我恶心”,诸如此类的字眼,原本就不存在于她的字典中。
她也不知道那天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种带有人格贬损的话。
白慕雪承认,在这件事上,她言语有些过头,甚至于看到他满目惊愕和痛楚的样子,也自责反省过。
可是,还不都是他逼得,何况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其身不正,才让她失了理智般口不择言。
“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走错包厢了?”刚刚那个同吕亮打趣的男人出声问,将白慕雪有些游移的神思拉回。
她神思回笼,并没有忘记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敛了神色朝吕亮走去。
她在他对面的茶几前站定,压着满腔情绪平和启唇:“我找你。”
“吕亮,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