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康峻一箩筐倒出来的话,让乔安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但要说没有被触动,显然不可能。
他们有着过命的交情,共同经历过人生最绝望的时刻,也确实拼劲全力守护过彼此。
他口中的“亲人”二字,听似轻描淡写,但对乔安来说,重过千金。
所以白康峻的这番话,她不仅为之震撼,也深受触动。
乔安心里又酸又暖,怔了好一会故作平然开口,“知道了。”
“那你还生气吗?”白康峻追着问。
乔安:“我没有生你的气。”
白康峻:“可是你满脸写着不高兴。”
乔安:“没有。”
白康峻:“我拿个镜子你照照?”
“叩叩——”
门上突然传来两声轻叩,两人转头,皆是一愣。
“方便进来吗?”
乔安起身,“白总,方便。”
“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白慕雪浅笑进来,将手中的保温桶放到桌上,回头看乔安,“安安,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乔安怔了怔,须臾后点头。
“你早餐吃过没有?我带了粥。”白慕雪问。
“不用,我不饿,谢谢。”
“阿安,你先回去吧。”一旁白康峻插话。
乔安看眼两人,点头离开。
房间蓦地安静。
片刻后。
“你来做什么,不是说不管我么?”
白慕雪不接他的话,只不声不响打开白康峻床上的小桌板,将保温桶内的粥倒出来,端上去。
“我早上现熬的,海参干贝粥。”
白康峻喉间一紧,两秒后起了酸胀感。
从小到大,他唯一吃不腻的东西,海参干贝粥,整个白家只有白慕雪知道。
再硬的嘴这会也老实了,说不出一句狠话。
白康峻拿着汤匙,在碗里一下又一下地搅,长睫遮住了瞳孔,良久开口,“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