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光线透入进来。
整个房间沿靠墙角都摆放着近似一人高的烛架,错落的支架上插着大大小小的银烛,在昏暗的房间里,闪动着火光。
眨眼望去,这无数大小的蜡烛,竟将原本昏暗的兰室照的十分透亮。
长桌上银吊子里的药材扑通扑通地翻滚着热气,香郁而浓烈。边上装饰精美的银灯上,挂着一套闪着盈盈反光的长针,在烛火中,烧的火红。
铺着厚厚软絮的床榻上,躺着一个毫无意识的男子,黑色的长发散落在榻上,身上只穿了一件浅色的长袍,肤色却在长袍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诡异的苍白,额间却不时渗出细密的汗珠。
床榻边上的九夏拿开搭在男子脉搏上的手,站起了身,微微皱起了两条细长的眉毛。
九夏的身边,站着五个身形相似的年轻男子,清晨闯山的少年也赫然在列,衣衫上仍旧留有斑斑痕迹,却是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
“姑娘皱眉,可是难办?”南离羽时刻关注着九夏的一举一动,一看九夏皱眉,也担忧了起来,如果是药师谷都束手无措,那天下怕真的是别无他法了。
“他究竟是什么人?”九夏没有回答南离羽的话,却忽然问了一句,“他的伤,他的毒,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莫宁易在边上冷冷地插了一句嘴:“姑娘最好不要多管,知道我们的身份,对你们并无好处。”
长得秀气,口气却如此刻薄,这哪里是求医的态度,让九夏顿时怒火中烧,正要回口反击,门边却传来一个讥讽的女声:“清晨不要命的闯谷,卑微求医,这会儿倒是盛气凌人了,中原人的规矩倒是别具一格啊。”
“哗”一声,兰室的门被一双手推开,屋外透亮的光线射了进来,晃的屋内的人一下子睁不开眼睛。
几人只在眯起眼睛的余光中,看见光影之中,一个修长的影子,抬腿踏了进来。随着影子越来越靠近,兰室的门被门外的侍女也再度关上,屋内的光线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
“谷主。”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