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格尔泰比规定时间晚了大约五分钟回到营地。
不过并没有任何人对此疑惑。
冰天雪地、寒风凛冽。
没有人愿意出去受冻。
再说了,大家都不是一个部落来的。
互相之间都不认得。
换班秩序搞得一塌糊涂。
换他班的不是别人,正是庆格尔泰讨厌的家伙,满都拉图。
这个死胖子是部落里一名贵族的亲戚。
在灾年居然吃得膘肥体壮。
半个小时前,他往肚子里塞了五两五十二度白酒和一斤牛肉干。
此刻满嘴酒气,摇头晃脑的坐在马上。
看样子,随时要跌倒的狼狈模样。
庆格尔泰罕见地没有损他两句,一言不发地策马离开。
反倒是满都拉图主动挑衅。
“哟,这不是我们最勇敢的猛士嘛,怎么被冻成这副模样,是因为没有热水喝吗?我那边倒是有一点,你要是愿意给我磕头,就可怜地赏赐给你。”
庆格尔泰根本不搭理,一拉缰绳,朝坑洞走去。
到了地方,他栓好马,跟其他人一样喂点草料。
然后从马背上的包袱里拿出母亲准备的干粮。
顺势跳进坑洞里,依靠着干草铺垫的坑壁,一言不发。
坑洞上方有些弧度,不会让风直吹进来。
这里虽然条件恶劣,但比外面要暖和不少。
就这样,他躺在充满异味,冰冷坚硬的坑洞里整整三个小时。
却没有合眼。
脑子里一直在回放那个汉人对自己说的话。
若是自己肯配合,事后保证让他带着家人去大宁生活。
那里物资丰富,不用为食物发愁。
他妹妹的嫁妆也全由他们出,不仅如此还多了几个水瓶……
庆格尔泰也是半信半疑。
不过他没有选择。
要么选择立刻被杀死,要么冒着风险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