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刑韵真真被吓到了。
自己竟然没了!
成了一团空气,看不到胳膊腿,怎么挣扎都动不了;吼也听不到,根本没声音,剩下的,就只有一团意识。
拼命到处看,才发现自己悬空在另一个人的后脑勺上,被带着走。
噩梦?还是出窍?
好吓人,不过还好视线在,不至于急出脑梗——先看看啥情况先。
镇定了一会儿,发现身下的仁兄应该对自己的存在毫无所知,该干啥干啥,正在森林中快速穿行。
拼命左右看,然后,……心一下子沉到了底,这不是地球!
简直就是阿凡达!
到处是奇花异树,长得是绚灿艳丽,花红叶绿,生机勃勃,但都从来没有见过。
树倒是没家园树那么夸张,但也粗得一比,动辄要近十个人才抱得住,直冲云霄;
勉强认出一株植物像喇叭花,开的花有碗口大,这会正像箭支一样吐出花蕊,把一头狸猫打得乱窜;还有一丛像捕蝇草的东东,囊大得能装进一个十岁的小孩……
事实上这会就有一头像狼又像狗的动物上半身被夹住,口,鼻部位已经半融化,化成一种乳白的半胶液,从囊口空隙处在缓缓下滴。
那狗(狼?)丝毫叫不出声,浑身颤抖,在静谧中透出分外的残酷!
刑韵惊呆了。
仁兄身上披了一张细鱼网,上面挂满新鲜树枝草叶,完美把身形遮盖,小心靠近,静静望着这条狗。
那条狗尾巴抽打慢慢开始无力,身上纤毛的晃动也在慢慢静止。
刑韵还以为他要救下这个可怜动物,不想刀光一闪,匕首划开狗的后腿肌肉,里面的血肉开始渗透出不正常的一点点淡淡乳白胶质。
这人摇摇头,显然觉得没了价值,直接越过,继续前行。
然后景象开始剧烈晃动。
身下的人敏捷得像人猿,兔起鹘落,跃高跳低,忽起忽停,刑韵被晃得眼花。
然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