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死。”洪九淡漠的看着他，“我很意外，没想到你也很适合我们这个群体。”
仝路坐在地上，双手垂落于身旁，他的眼神充满了恨意，洪九毫不在意，“现在你是不是对痛觉毫无反应？”
“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失去味觉，然后是听觉，然后是视觉，渐渐地你就像是一个死人一样。”
“你会焕然一新，变成一个怪咖，知道丧尸吗？你只是不会吃人，但是你跟他没什么两样，行尸走肉。”
仝路听着他骇人的说法，内心极为震撼。
“我打的不是解药吗？”他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熟悉密码箱，正是那天他送的那个，“难道那个不是解药？”
洪九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他靠在椅背上，红头发被外面的阳光照射的十分耀眼，“谁告诉你那是解药的？”
他像是看一个可怜人的目光看着地上的仝路，“那是毒药。”
“既然知道是毒药，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仝路都快疯了，这还是他熟知的社会吗？还是那个安全第一的地方吗？
怎么还会有人把人命这么不当回事的？
“杀人，能让我快乐。”洪九的匕首咻的一下飞到了仝路的面前，像是在仔细观察他一样，仝路甚至觉得那匕首就是洪九自己一样。
匕首直直的插进了仝路的胸膛，血液洒在地上，他面色不变的看着血顺着衣服浸湿，一路蜿蜒向下。
他丝毫疼痛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洪九的话潜意识的在主导他的思想，他现在觉得自己眼睛很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的血液模糊了，还是其他。
“心脏，不再跳动，身体，不再疼痛，感官，不再灵敏。”
洪九微微偏过头看跪坐在血泊中的仝路，露出了一丝狞笑，“怎么样？这个滋味是不是不好受？”
“不。”仝路却突然开口，“不会的，我会好起来的。”
他的固执让洪九觉得可笑，像极了当初的自己，他站起来，一把将仝路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