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湛将她抱到了床上:“皇城会所。”
她猛提几口气,问道:“纪嘉城他在哪?”
男人黑眸一沉,默了两秒钟,才说:“在医院,他头受伤了。”
“哈哈哈……”
方子芩只觉鼻尖一酸,忽地扯动唇角笑出声来。
她本是冷白皮,此时面色黄白,眼眶红肿,晶莹剔透的水雾在漂亮的眸中打着转。
咬牙切齿般:“他活该,我真气没砸死他。”
说完,她眉头轻蹙,眼泪哗啦一瞬滚落眼眶。
“不是他干的,是叶成杰。”
“你在包庇他的责任?”
方子芩瞪着周湛,他也没避开视线,迎面而上打量她的脸,一头乌发披散,却也没遮住她那红肿的双眼丝毫。
眼瞧着她一脸的愤懑和嘲讽,周湛蠕蠕唇,低声说:“责任在我,是我没教好他。”
纪嘉城自小没了父母,被接来周家后,跟他关系是最亲的。
于周湛而言,他如侄也如子,子不教父之过。
方子芩抱住被子,逼退眼里的雾气。
慢慢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抬眼对他说:“如果我要是告他呢?”
两人隔着半米远,周湛表情淡漠:“怎么才肯放过他?”
这无疑是在问方子芩:“你要多少钱肯不追究?”
闻言,她不由得眉头轻蹙,问:“周湛,在你眼里是不是钱能买到一切?”
周湛认真的说道:“钱不是万能,但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
钱就等于着权,这就是现实的社会。
但凡用钱解决不了的,那一定是不够多。
“离婚的时候,你分走了一半盘古世家,后来又拿了三千万,是还觉得不够吗?”
周湛一双桃花眼满是冷讽,俊美的面孔上,神情几分晦暗不明。
离婚二字,不禁让方子芩想起在包间里,纪嘉城的那些话。
那股酸辣劲打胸口涌上嗓子眼,又闷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