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也没什么,偶尔才有一个村镇能歇歇脚,沈嘉虞除了游湖的时候坐过船,其他的还没欣赏过水景,听说万水州的山水很有名,她想带着外公外婆去转转。
虞老夫人骄傲道:“我自小是在水乡长大的,时常在船上漂,没在怕的,就看你外公中不中用。”
燕绥之也很好奇,就见他师父捋着胡子道:“你怕不是忘了当初我们怎么认识的,那年水患,我被先帝派去治理,风雨飘摇,尚且能稳住船,你当今身体不必从前,真的没事?”
显然,老两口互相关心,但是不好好说话,要拌嘴,沈嘉虞倒是不担心他们晕船了,反正也就是最多一日,还能钓钓鱼。
一路南下,沈嘉虞和燕绥之在外公外婆休息的时候就到附近逛一逛,给他们带点儿小吃,偶然遇上不曾见过的节日和习俗,便会停留参加。
“夫人,你是不是圆润了些?”
燕绥之捏了捏沈嘉虞的脸,以前也是很润滑的,但这会儿嘟嘟的,显然手感很好。
“是吗?”
沈嘉虞想起这半个月来吃吃喝喝,不太确定,赶紧跑到铜镜前去看,被燕绥之一把捞住,掐着她腰间的软肉,吐了一口热气:“软软地,抱起来很舒服。”
被一巴掌糊了脸,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说姑娘胖了,说自己的夫人尤其不可以。
二月,草长莺飞之际,他们抵达了南州,住下了,去拜访了外婆的娘家人,都特别的和善,对他们两个小辈赞不绝口,沈嘉虞还收到了红包,又是半月,燕绥之和沈嘉虞离开,踏上了新的征程。
同月,科举放榜,虞开宇高中探花,顺利进了工部,舅父舅母到沈府提亲,定下了虞开宇和沈思思的婚事。
四月,沈兴朝和虞水瑶携沈陵风到水府提亲,水尚书和水夫人很是满意,经四家商定,决定双喜临门,沈陵风和沈思思的婚事将在同一日举办。
琵琶声起,沈陵云坐在红瑶特意为他准备的雅间里与人遥遥相望,曲终,雅间中只剩一盏空茶和一声幽幽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