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就逃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燕绥之正在给沈嘉虞修指甲,谢岭这一嗓子出来,差点儿吓得他一哆嗦,好在手上稳住了,不然怕是会剪疼沈嘉虞。
谢岭再多的话也都堵在了嗓子眼儿里,试图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得个主子哎,您可是把皇帝和太子都囚禁起来了,丽妃娘娘还在上阳宫照看皇帝呢,一旦太子把消息传出去,自己带兵闯入皇宫,再把您擒拿,给您安上个造反的罪名,您可怎么办呢?”
谢岭苦口婆心,见他家主子无动于衷,只好转向沈嘉虞:“我得个王妃哎,你快劝劝主子吧,他除了听你的话谁的也不听,纵使主子英明神武,料事如神,那他也不是钢筋铁骨,经不住几十万大军来捉拿啊。”
沈嘉虞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十指,没想到燕绥之修指甲也这么厉害,不过还有点儿小小的瑕疵:“殿下,这个是不是还有点儿长,再往短修修,我看的不舒服。”
谢岭嗓子眼儿都要说干了,这两人愣是没有抬起头来看自己一眼,他有些恍惚,沈嘉虞觉得他有点儿可怜:“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殿下是特意放太子走的?”
谢岭茫然。
燕绥之专心修指甲。
沈嘉虞道:“禁军统领是殿下的人,但是皇帝的命令大于一切,调动禁军也是需要有符令的,而符令皇帝的手中,当然,也有可能在太子的手中,而统领的权力其实没有那么大。”
“他也许能调动一部分人,但绝大部分都是维护皇帝的,还有外面的大臣们,他们一日不确定皇帝的真正病情,就一日不会罢休,定是日日进宫,想要面见皇帝。”
时间越久,其实对燕绥之的处境越不利,他手中并没有真的兵权相抗衡,但是他也做好了一个局,逼着太子跳进去。
而燕绥之最想要的,就是皇帝,没了皇帝,太子就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且动手的时候会投鼠忌器。
“所以,太子联合大臣是主子想要的结果?”
太子就是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