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带去夜悬司受刑,就说路上有事耽搁了时间,然后押着燕绥之到上阳宫门口跪着,对他是双重折磨,说不得皇帝和太子还觉得他们办事漂亮,赏赐他们。
“哎,你们这都没意思了,我都准备动手了,势要杀你们个片甲不留,你们却先示弱了,夜悬司不是一帮难啃的骨头呢,也不过如此,被豢养的狗原来也是会怕危险的,知道犬吠低头。”
燕绥之眼中的冷光依然存在,他大摇大摆的走向上阳宫,倒像是他一个人包围了夜悬司一众人一样,夜悬使听多了世人对他们的谩骂,谨王殿下这种程度的并不会让他们觉得多难受。
但他们以往都是谁嘴贱就割了谁的舌头,眼前这位却是惹不起的,所以只能被迫接受嘲讽。
太子在龙榻前伺候皇帝,亲侍汤药,其他的王爷公主也都来探望,被拦在了宫外,皇帝现在看谁也不顺心,为了保证身体康健,心气顺畅,不乐意听他们说无用的话。
薛公公道:“陛下,谨王殿下来了。”
“他这么配合?”
皇帝穿着明黄色的寝衣,正在喝粥:“可跪下了?”
“不曾。”
薛公公都不好说没有跪下,甚至要硬闯上阳宫,被侍卫给拦下了,结果侍卫被两巴掌打飞了,他正组织语言,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燕绥之从光影中一步步走出来。
“父皇这精气神瞧着不错,太子殿下照顾辛苦了。”
燕绥之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自在,说的话也不再讲究尊卑,调侃了两句,就见他父皇原本沉郁的脸又增添了一层暗黑,偏偏他还要继续:“就是这脸色不太好,和锅底似的。”
皇帝沉声道:“滚出去,谁准你进来的?”
“当然是我自己进来的,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至于陛下的话,我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喽,我誓死捍卫我的自由。”
燕绥之拽过把椅子往那儿一坐,斜靠在椅背上,二郎腿一翘,手撑在曲起的膝上,支着下巴,歪头打量病弱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