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是在骂太子和秦如月,那时候我想,要是能在你的心中留下如此浓墨重彩的印象,就算是让你恨我,也是好的,最怕你把我当作陌路人。”
其实在摘星楼的那晚,燕绥之就说过差不多的话,当时沈嘉虞被他浓烈地感情所震撼,沉浸在悲伤和心疼中,如今再听,还是会在她的心上狠狠扎一针。
“你会介意这份特别吗?”
沈嘉虞问。
“说实话的话,会很介意,我不会骗你,我甚至疯狂地想过,要掌控你的所有情感,要你因我而喜,因我而怒,除了你的家人之外,我会成为你最惦念的人。”
“在收到你和太子消息时,我很害怕,没忍住找了个酒馆,喝了一夜的酒,想要酩酊大醉,却怎么也醉不了,最后一坛酒入肚,我摔了酒坛,一股毁灭欲在我的身体里冲撞,我想杀了太子。”
燕绥之始终都在克制着自己的那份疯狂,其实他回京来,是做了杀太子的决定的,连计划都定好了,可就在庆功宴上,沈嘉虞拒绝了太子的求娶,还说心悦他。
他的心情难以言说,可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她的眼中并无半分情意。
“我见过你满心欢喜说爱我的模样,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在说谎,但是没关系,爱过的人总会再爱上的,我要做的,就是把你绑在身边。”
沈嘉虞的手有些颤抖。
燕绥之意味不明地笑着:“怕了?”
“怕。”
燕绥之的脚步一顿,转过沈嘉虞的身子,想要看清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同自己说笑。
那一刻,他是沉寂的。
沈嘉虞抬起胳膊,指尖描摹着他的轮廓:“很怕,怕你就此断了念想,山高水远,没有回来寻我,怕我认不清自己的心意,被太子骗了去,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怕命运让我们相遇相爱,却又安排我们分离,怕你独自黯然神伤,背负沉重的爱意无所诉说,怕你形影相吊,孑然一身。”
“燕禹哥哥,我该感谢你。”
沈嘉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