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地问一下教习嬷嬷技巧,很认真地讨教。
“本王来试一试。”
燕绥之摩拳擦掌,沈嘉虞的发髻都是玖环负责的,偶尔娘亲会给她梳,所以她的实践经验几乎为零,身边实在没人的话,都是扎个双马尾,简单快捷,是以在她的认知里,梳发髻是个挺复杂艰难的事情。
殿下一心一意为她学习,她也不可能问出你行不行的话来,反正头发是她的,她有权做主,随殿下折腾吧。
“这个怎么拆能不弄疼她。”
因为教习嬷嬷给沈嘉虞梳好了云髻,燕绥之要练习的话就得先拆了,他是第一次动手,不想弄疼小姑娘,虚心请教。
教习嬷嬷看沈嘉虞的眼神都变了,就像是在看易碎的瓷花瓶,以前她教习的那些个女人都是兢兢业业地跟着她学习,怕哪里出了差错,惹怒了自家夫君,免不了两句刻薄的辱骂或训斥。
这倒好,遇上谨王爷,就怕王妃磕着碰着,她算是知道了,惹了沈姑娘比惹到王爷本人还要可怕。
“您就下手轻点儿就行,这个是最简单的发髻,发饰也比较少,垂带从打结的地方轻轻一抽就会自动开了,没什么技术含量。”
沈嘉虞感觉殿下的指尖在自己的两个发髻间稍稍一触碰,很轻地力道,带着各色小话的簪子就从她的发髻间抽了出来,一一放在她面前的梳妆台上,他的胳膊从后面绕过来的时候,沈嘉虞的呼吸都放缓了。
果然,垂带很轻易地就解开,缠绕在他的指间。
很好看。
沈嘉虞把梳子递给他,燕绥之接的时候,与她手指相碰,一触即分,但两人在铜镜里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蜷缩了手指,燕绥之腾不出手来,握着她的青丝从上到下梳透了。
“殿下可以稍微再加重点力道的。”
燕绥之的手一顿,竟然出奇地想偏了,呼吸都跟着一热,差点没用力把木梳掰折了,沈嘉虞诧异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她也没说错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