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鱼儿不是来府上了,我特意让她去房间找东西,你这会儿不陪着她,跑我这儿做什么。”
虞开城尚且不知他的好兄弟面临了什么。
“她记得你吗?”
燕禹没头没尾地问着。
“记得啊,府上的人都记得,她只是病了一场,又不是……”
虞开城说不出话来了,面对燕禹直勾勾黑沉沉的眼神,他敏锐地察觉到燕禹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只能说明小鱼儿不记得他了,毫无征兆的,他满心欢喜去等了小鱼儿,小鱼儿却认不出他了。
所以他急匆匆地来问自己。
虞开城也有些艰涩:“她不记得你了。”
是疑问也是笃定。
“她问我是谁,看着我的目光全然陌生,她夸我长得好看,却不记得十日之前她才想我诉说过心意,她问我是不是师父的学生,在她的眼里,我和师父的其他弟子没有区别。”
燕禹钝钝地说着,他甚至有些求救般地望着虞开城,拼命地想要证明他生辰之时发生的一切不是他臆想出来的,他明明和沈嘉虞都走到了两情相悦的那一步,只等沈嘉虞及笄,他也脱离了泥潭,就可以到沈府去提亲。
到时有师父做媒,应该不会太难。
可嘉虞,怎么就不记得他了呢?
“她怎么就不记得我了呢。”
燕禹得到了答案,喃喃着出了虞开城的门,不自觉地又走到沈嘉虞居住的院落,他看着沈嘉虞和虞开宇打闹,两人不知在争抢什么东西,虞开宇在前面跑,沈嘉虞在他身后追,看见他的时候还能眉眼弯弯地说:“又见面了。”
又见面了。
物是人非。
短短十日。
燕禹悲凉地笑了一声,他怎么敢,怎么敢奢求上天送他一个天真烂漫又喜欢他的小姑娘的。
原来,什么都会失去,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沈嘉虞是疼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