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之的双手平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也可以这么说,我只是稍稍亮出张底牌给父皇,以免父皇真的以为我只是个弃子,可以随意拿捏,我的婚事并不想父皇插手和决定。”
“今日你派薛公公前去,已是逾矩了,但并没有阻止成功,我也就不计较了。”
皇上抽出了一直挂在御书房的尚方宝剑,拔掉剑鞘,利剑一晃而过便搭在了燕绥之的脖颈间,而他不闪不避。
“你信不信朕杀了你。”
“我信,你现在应该很后悔,二十年前只是把我驱逐出宫,而没有一把掐死我斩草除根,可惜啊,你没有挽回的机会了,这个距离,我的内力会比你更快,如果我们俩非要血溅当场。”
“父皇,薛公公大概会在一炷香后大喊,皇上殡天了。”
摊开一切以后,燕绥之整个人都充满了邪性,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带有几分疯狂,颠覆了皇上的认知。
燕绥之一指抵开了锋利的剑刃,任皇上如何用力,剑都无法再向前一寸,他抬头望了一下:“躲在黑暗处的暗卫不必如此提防,还不到弑父的地步呢,请掩藏好你们的额气息,不然也太容易暴露了。”
“父皇不留下薛公公,就是因为有他们吧,不过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皇上收回了剑,柱在地上:“看来是朕对你太疏忽了,夜悬司竟也没有你的消息,要不然你如何能这般猖狂。”
燕绥之笑了笑,扔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重磅炸弹:“难道父皇就没怀疑过,你和太子最依赖的夜悬司里也有我的人?不是他们收集不到我的信息,而是被人藏起来焚毁了。”
“毕竟我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父皇要不要彻查一番,找到他们呢?”
他起身向外走去,殿里的龙涎香让他非常的不舒服,殿外的阳光一半落在他的身上,另一半先在阴影里,光影交织,竟让皇帝产生了一种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