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他想,和任何人交谈,都能做到滴水不露,他从来没见过主子发怒的样子。
从来都是淡漠的,平静的,带着虚假笑意的,仿佛没有什么事、什么人能真正入了他的眼,无欲无求。
命运不公,他也不放在心上。
“你觉得我做的不对?”
这便是承认了。
谢岭百思不得其解,却从来不质疑燕绥之的决定,他打心底里佩服并敬畏着主子,主子从不出错。
“属下不敢。”
燕绥之摆了摆手:“且等着看吧,到时你就会明白。”
“沈府没动静吗?”
之前他受伤的时候,沈嘉虞可是第一时间就上门的,他被幽禁的消息应该传遍了才是,如何就没等到人。
小没良心的。
“沈夫人带着沈小姐去了虞府,并没有返回沈府,应当是有长住的打算,或许还没得知您被禁足,要不要属下……”
为燕府找个当家女主人,谢岭义不容辞。
“不要把你的脏心思用在她身上,她想来自会来的。”
燕绥之眼中的光还是暗了暗,即使他明白沈嘉虞不来是对的,他一遭难,本就不待见他的人更是躲得远远的,就差落井下石了。
他并不想在此时,让沈府和他有所牵连。
谢岭心中忿忿,他明明就是为主子着想,怎么就脏心思了?
不领情拉倒,他敢怒不敢言。
“杵着干吗,出去啊。”
燕绥之赶人。
用完就丢,主子好无情。
谢岭出了门,不过一霎那,他竟然又敲响了门,低声道:“主子,有人来了。”
那人就站在门前,不知待了多久,而他居然没发现,不由身体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