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最上面的纸拿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
今九月初六,我梁初月雇程望山修围墙,工钱一两,因手头紧张,这一两银子一年后付清。”底下是个红手印。
抿唇拿起下一张,除了债主不同,其他都一样。
粗略一扫,这沓纸能有二三十张。
算下来便是二三十两。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后山被我包了,一年的租金是二十两,那么大一片后山才二十两,真的很划算呢。”
划算?
后山空着也是空着,有傻子愿意拿二十两,自然划算!
看着程六阴沉的脸色,梁初月继续说道:“这里的欠条共有三十两白银,加租后山的二十两,一共是五十两,六哥哥,哪天我还不上,你可要帮我的呀。”
看你这次还不吓跑!
就见程六手背的青筋鼓了起来,手里的借条被他捏皱,他慢慢转过脸来。
梁初月扬起下巴与他对视,挑衅意味十足,本以为他会暴跳如雷,立刻写和离书,哪知他薄唇一掀,只吐出来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这字是你写的?”
昂扬的一口气在嗓子眼堵了一下,梁初月目光下移落到借条上,上头的字歪七扭八还超级大,一看就没使过毛笔。
“是,我写的,怎么了?”
程六勾唇,将借条往桌上一拍,“真丑。”
“丑不丑你管我,字没错就行。”
梁初月前世学过各种古代文字,西楚国虽然是个架空的国都,但字儿和唐朝一模一样,她也会写。
程六盯着她的眼睛问:“看来那三年学堂没白上。”
梁初月的母亲手里头有一些田,在城里还有两间铺子,每年靠收租子就能过得不错,所以梁初月小时候才可以跟着村里的夫子读书,但她对读书实在没兴趣,读了三年就好死赖活的不肯读了,就天天在家里傻玩。
可能就是玩傻了才会看上程六这么个东西。
借条的事儿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