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而不是乱国。”
“你觉得我们还能坐在这里对弈?你所图谋之事,我顶多不掺和罢了,剩下的,便看你们自己了,对我而言,谁做江山,都已经无所谓了。”
对于周玄清的回答,姜义心中早已料定,此人早在当年国破之时,家人便已经全没了,他孑然一身,又追随老王颠沛流离,飘零一生,早已看惯了俗世沉浮,他现在唯一的追求便是培养小辈,看着他们成长,这便足够了。
为人亦正亦邪,是非分明,却没有任何功利之心。
也正因这些,他才能成为国子监大祭酒,他若也如他那般,功高盖主,恐怕他的遭遇也好不到哪去。
同样的,姜义正是了解他的为人,才敢和他坦诚相见。也知道,说服他一起造反,可能性太小了,所以,他想要的也正是他的中立罢了。
不过,如果能把他的绝学套出来,传授给他孙子,那就更好了,毕竟他孑然一身,没有传人,他那么优秀的孙子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试着套一套,岂不是太浪费大好机会了?
姜义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却听周玄清又道。
“不过,看在我们相交多年的份上,奉劝你,不要小觑当今陛下了。你让大梁安定繁盛,以至于这些年崛起了无数强者。我近日听闻,陛下在冲击下一层境界了,而且,很有可能会成功!”
“什么?!”姜义脸色猛然一变,“下一个境界,那,那可是御灵之境啊!”
“据我所知,我大梁还没有跨入御灵之境之法吧?更没有那个资源可以让他跨入吧?”
周玄清似是坐累了,端着茶盏站了起来,看着清冷的天际。
“即便是当今如日中天的三大权贵,估计都不知道这些事,更别说你这久居朝堂之人了。若非我教过二殿下梁枭些时日,恐怕连我也不会知道这些。”
“对啊,比他老子看起来还狠的梁枭去哪了?”姜义被周玄清一提醒,想到了二殿下梁枭。
此子最像梁广,但比梁广还要狠,还要聪明,他不像梁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