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看了一眼陈太后,还想再劝一劝,李彧却已经抬脚出了殿门:“走了。”
他一个亲生的儿子都这般决绝,她又何必留在这儿吃力不讨好,谢婉收回目光,也跟着走了。
他们一走,陈太后幽幽睁开眼,捂着胸口哭着道:“哀家可是他的亲生母后啊!他是哀家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哀家都要死了,他居然连看都不看哀家一眼,哀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嬷嬷也有些伤心,她没想到李彧竟然如此绝情,太后晕倒了都不陪着。
就算太后有些过错,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他的生身母亲啊!
陈太后真的是伤心了,哭的几欲背过气去。她一生有三子,大的没了,小的不理她甚是恨她,唯一一个与她自幼在一块儿的,还这般待她。
李彧到底还是没有真的对陈太后不闻不问,派了小全子去打听着。
谢婉问道:“你怎的不亲自去?”
李彧拿着书,淡淡开口道:“母后她显然是装晕,我若是留下,或者太过关切,她便会觉得这招有用,往后时不时来上这一出。今日本就是她不对,若我再留下,她只会得寸进尺。”
谢婉挑了挑眉:“可你这么一走,她是真伤心了。”
“那也是她自己问题的。”
李彧皱眉道:“不能因着她闹,就顺着她,不然这对你不公平,明明你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听得这话,谢婉心头一阵感动。
如果说,她与他能够白头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绝大部分的原因,不是他们两个的爱情有多惊天动地,而是因为他的人品和性格。
谢婉一把扑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腰,抬眸看着他道:“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李彧放下书,揽上她的腰微微用力将她贴近自己,低头吻上她的唇:“不必说,你的行动就足够诚实。”
陈太后这回是真的被气病了,太医诊断之后,说是肝郁气结,脾胃失调。
李彧闻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