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灰暗,她现在连谢青都不敢指望了,毕竟她失踪了那么久,谢青肯定以为她已经死了。
谢志刚躺在炕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间的雪,时不时还看一眼余瑶,让她缝的结实些。
忽然,外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余瑶和谢志刚都是一愣,因为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来的,即便是售卖肉菜柴火的,那也是早间。
两人心里都想到了什么,余瑶眼睛一亮,当即就要下炕去开门。
谢志刚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冷声道:“急什么?先把老子伺候好!”
余瑶吃了痛,只能应了一声好,然后伺候着他起身。
因着担心外间的人等久了离去,余瑶在谢志刚的示意下,开了门朝外间喊了一声:“稍等!”
谢婉听到这个声音,微微挑了挑眉:“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这么有礼貌。”
李彧闻言皱眉:“从前我便知晓世人大多愚昧,故而遇见愚昧之人,便不理睬,可后来我才发现,有一种人,愚昧而不自知,反而洋洋得意,将我的不理睬当作是服输和忍让。”
“以韩御史为例,他总觉得他在御史的位置上,顶撞朕便是刚正不阿,是不畏皇权,是忠言逆耳。而朕根本没法处置他,因为他是御史,谏言本就是他的责任。若朕要处置,便会成了听不见忠言的昏君。”
谢婉好奇问道:“那你是怎么办的?”
遇到这种人其实很无力,因为他们毫无自知之明,你说什么,他们都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将你的话,解读成另一种意思,让你一口气梗在胸口,只能当成疯子置之不理。
李彧轻哼了一声:“很简单,朕直接将他连贬三级,在他要以死明鉴的时候,让他去撞,撞不死就再来一次,旁边有太医候着。他活了大半辈子,要的不过是个清名,正要以死明志,根本做不到。更何况,他还有儿子。”
谢婉皱眉道:“就不怕旁人说你昏君?”
李彧闻言冷笑:“区区一个老糊涂,就凭他洋洋洒洒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