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她知道谢婉提出合伙办酒楼的事情,必定很重要,于是坐了一会儿之后,便告辞回府,将这事儿同楚夫人说了。
她低声问道:“娘,谢姐姐是不是因为怕有人闹事,这才想拉上咱们呀?
“你父亲的官,只能震慑身份低微的小人,可震慑不住真正能寻她麻烦的人。你谢姐姐考虑的要比你多的多了。”
楚夫人沉吟了片刻道:“她比我与你爹想象的更加聪慧,也更加明事理。这事儿事关重大,我必须亲自见一见她才行。先用饭吧,用完饭后我同你一道去永誉侯府。”
中午用饭的时候,如诗总是时不时探个脑袋朝外面张望。
谢婉有些好奇:“你在瞧什么?这么神不守舍的?”
“奴婢哪里是神不守舍?”如诗又朝外间看了一眼:“奴婢这是担心!小姐,你说那王璞不会拿着那么多银票跑了吧?”
谢婉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他的卖身契还在里间的木盒里,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卖身契也不代表万无一失啊!”
如诗一脸认真的道:“他脑子活,奴婢觉得若是他真的想,一个卖身契根本困不住他。再者说了,他那身份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咱们也没去仔细查过。”
“将近两万两银子啊!他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银子,从前他就是个街溜子,万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
如画是个单纯的,听得这话顿时就有些着急了:“小姐,这可如何是好?这些银子,可是小姐好不容易才得到的!”
见她们越说越像真的,谢婉连忙道:“不至于不至于,大部分的生意,不是在酒桌上,就是在茶楼里谈成的,现在时辰还早,等到未时再担心也不迟。更何况,还有许账房跟着呢。”
话是这么说,可如诗还是有些不放心,等到谢婉用完饭,她便去前院守着了。
谢婉拿她没法,也只能随她去。
说实话,她并不担心王璞会拿着银票跑路,她担心的是芙蓉楼收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