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甚是不耐烦的冷声开口道:“小全子。”
“是!”小全子立刻上前一步,对马世子道:“世子,王爷还有政务需要回去处理,劳烦您下令,将府上的下人都寻来吧。”
马世子应了一声是,正要吩咐,谢婉却开口道:“倒也不必那么麻烦,国公府下人少说也有百余人,一个个看过来太耽误时辰,王爷日理万机想必也没有空在这儿慢慢等。”
小全子闻言连忙道:“那依着谢姑娘的意思……”
谢婉上前一步,来到李彧面前,屈膝行礼道:“臣女思前想后觉得有一事甚是蹊跷。”
李彧看了她一眼,冷声道:“说。”
他真的是很生气啊。
谢婉心里有点怂,轻咳了一声道:“倘若此事同马姐姐无关,那我弄湿了衣衫更衣就是个偶然事件,也就是说,没有马姐姐不小心将酒水撒在我身上,那人也能将我领到此处。”
“而唯一能这么做的,就只有马姐姐身边的身边的婢女彩衣。也唯有她,能够在府上来去自如,还能借着马姐姐的威名瞒天过海,串通上下让王世子顺利藏在此处。”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转眸朝马语姗看了过去,笑了笑道:“马姐姐先前只是让彩衣领我去一处更衣,却没有指明要去何处更衣,若彩衣不是那歹徒,臣女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能让她这么巧的,将臣女领到了此处。”
这话一出,彩衣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她紧张的朝马语姗看了过去:“小姐……”
马语姗的脸色也很难看,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谢婉居然识得断子绝孙香,不但识得还将那香给寻了出来。
眼下摆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否认凶手是彩衣,但这么做,她就没法解释,为什么府上那么多空余客房,而彩衣偏偏领着谢婉来了此处。
彩衣是听了她的吩咐来的,否认了彩衣是自作主张,那就是承认是她主使,这是万万不成的。
而第二条路,就是承认凶手就是彩衣,可谋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