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门凌门是魔教青衣女子所杀,于洪是被人下毒而死,蓝萱茉是自己跳崖,夏禹扬服毒自杀,这些人的死,与我何干?”单黎夜面容冷然。
众人趴伏站起:“你这妖女随口乱邹,你以为我们会相信这些话?”
“我只是将该说的说出来,你们信不信,又与我何干?”扫了一眼爬起的人,单黎夜的声音清悠:“你们若是还想上,我倒是不介意将杀人的罪名给落实了,送你们去见你们师父。”
今日,她体会到的不是冤冤相报,而是一群无知的人,喊着报仇,却不知找错了仇人。
她何时,杀错了人?
是人,欺人太甚!
看着好好的一场婚宴,成了她打人的一场戏,沈谙微微敛了敛眉,扫过那群吃痛痒的人,眸光幽幽,落在她身上:“今日好歹也是杨公子大喜,黎夜,你这番怕是有点过分了。”
她冷笑:“他大喜又如何?大不了,下次我赔他个婚礼。”
杨孟祁又是心中一荡,不知她此番作为到底是为何。
“黎夜!”良久的屏息,换来的是沈谙的心疼与疼惜的呼唤。
沈谙又看着杨孟祁,有些叹气。
谁说她仁慈来着,大闹婚宴,将名门弟子打了个七零八落,还让杨百里给交代,听她这一句话,保不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要的交代,不过是杨百里一句婚宴作罢。
谁敢嫁杨孟祁,便跟她结了仇似的。
不少人心底哗然,果然是抢亲来的,大半看热闹的人忽然看得有趣起来。
单黎夜看着沈谙,凝然了音:“沈堂主若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大可以把腰带解了蒙了眼睛,免得接下来,碍了您的眼。”
沈谙的那双眸子,冰凉冰凉的,幽深游神的,宁水琊自觉离他远点。
虽未曾见过沈谙出手是何模样,但江湖间的传闻跟亲眼见到似的,惟妙惟肖,笑容下藏招,招中藏刀。
她并不理会沈谙,眸光直逼杨百里:“是杨庄主自己来交代,还是我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