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树林。
戴着雪银面具的男子并没有带她离开太远,一路上,也没有话题。
将她抚平靠树,男子握住了她的手,又在她身上连点了数下,单黎夜知道他要做什么,微微抽离了他的手:“别浪费你的真气,你也受了伤,我还不是一个垂死之人,不需要,何况,你带我到魔教之后,我还是会死,你这么做,纯粹就只是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
他看着她,她眼中是那样的坚定,他终是放开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因为怕我认出你的声音吗?”单黎夜也看着他,笑了笑:“你身上的气息,很像我一个……我们一定见过面。”
良久的,他还是没有说话。
“看来,你什么都不会说了。”单黎夜摇了摇头,轻微叹了一声,凝向了他左肩的伤口,被她刺伤的:“其实,你没有必要那么做的,伤害自己,即便你不痛,也有人会心疼……”
她的手,慢慢的伸出,光洁的指尖,抚上他肩上那一片的鲜红,然后在缓缓的沿上而走。
那婉若游龙的指骨,在他伤口间轻抚着,不知为何,他竟没有反抗的意识,那轻柔的抚摸,触动了他一直紧绷着的身体。
七年前,一样的树林,一样的月色,她也是这般,抚过他的胸膛,替他吸毒,包扎他的伤口。
单黎夜的笑容,在碎影的斑点下,很邪魅,那停留在他胸膛间的手,不经意的,迅速抬起,手缝间的银针,朝他脖颈侧边扎去。
可惜,他反应避闪的速度,还是慢了半拍。
在他的脖颈间,留下了三道直线的划痕,银针的尖端只是稍微的刺破了他的肌肤,所过处,有了些红肿。
使银针的右手已被他紧紧拽着,单黎夜并没有收手,另一只手却还是与他交缠着,缕缕伸向他脸上的雪银面具,却又次次被他挡住。
直到虚弱的身体受不住他浑厚力气的压制,两手都被他禁锢着,身体猛的撞到后背的树,他冰冷的双手徒然而至,掐住了她细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