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曦暖,散了凉意,日照浮沉点点,扬落在窗边,紫色的纱帘,无声飘扬。
单黎夜悠然的睁眼,平静的目光在周围轻扫一圈,紧皱了眉。
房间?床?
她回到了龙怿山庄。
扯开左侧衣襟,鞭痕虽触目惊心,却已不似昨日那般疼痛,再继续往下滑,左臂上的刻字,痕迹开始隐淡。
那个少年……
房门自开,一抹黄衣轻盈而入,这个叫玉儿的黄衣女子是从小跟随温轻兰的贴身侍婢,有很大的份量,庄中小一辈婢仆都会称她做玉姑姑,单黎夜也不例外。
玉儿见她已醒,担忧道:“小姐身体可有不适?要不要请大夫再来看看?”
单黎夜摇首,慢斯条理的把衣衫扣好:“安晨呢?”
玉儿眉头紧了紧:“昨日安晨带小姐私自出庄,让小姐身陷险境,夫人很是不悦,他挨了几板子,被安排去了庄主身边,日后若小姐有什么事,嘱咐我便可。”
“这件事,和安晨无关,我闲庄中闷,是我自己想去外面看看。”但她这点可怜的解释,没人愿意详细探究。
安晨在龙怿山庄十年,不曾对以前的龙若灵有这么上心过,自从从大将军府回来之后,安晨忽然对她的关心加倍,常常与她会面,又刚巧出庄遇刺,难免让人奇怪,不知情的人,说不定以为杀手是安晨一手安排的。
也许正是因此,她那位名义上的母亲温轻兰才会把安晨调走吧。
玉儿想了想:“夫人很是担心小姐,近些日子,小姐还是在庄中养伤为好。”
夫人担心?不见得。
好好养伤便是监禁。
无论她怎么问,没人知道她为何会被人追杀,安晨查不出来,温轻兰也只让她多加小心,没事别乱出去,还说她那个父亲在外游走不着家,有几个仇家也是正常。
总之,有点奇怪。
龙怿山庄的庄主,她名义上的父亲,单黎夜至今未见过,听说常年在外跑生意,四处傲游,很少回来,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