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场空前的盛况,不亲眼看一次,不算了解青铜巨人一族的文化。我们几个人不想错过,连白崖自己也是,一行人在高达一百丈左右,遮天蔽日的青铜槐树下的石桌上坐了下来,听医生讲越南的民间传说和他们老家的冷笑话。
妖正做人很不厚道,直接把我的英语记忆抽离了,和医生呜哩哇啦地闲扯着,时不时地还大笑几声,很开心。
医生对妖正一点也不排斥,和他有说有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什么。我和白崖一脸黑线,这他妈是哪门子事,有乐子,自己独享去了。
“做人不能太妖正。”白崖无奈地耸耸肩,很无言。
青铜遗迹变成了通红通红,映照着整片天空,血色夜幕里的景,触目惊心:一群群凶兽,大凶前仆后继地撞击着高大的青铜祭台。
千米的冲刺,在最后一瞬间撞上祭台,大多的凶兽顿时血肉模糊,血液肉块在夜幕里,抛起很高,很远,像一场血语,淋在后来的凶兽身上。也只有少数的凶兽和大部分的大凶能够在第一次的冲击后还能够存活下来,然而他们从血泊中站起来,回头,那些数之不尽的凶兽,大凶不约而同地让出一条通道,他们到达一个点,而后转身再次加入冲击的阵营,直到身死。
冲击一直持续着,血已经汇聚成一条小溪流淌在青铜遗迹里的沟壑里,血肉堆积有几百米高,血就从那些血肉间淌出,犹如水源。
而,青铜遗迹间出现了很多带火的大凶,围成一个圆圈,奔走着,运动着,炙烤着血色的青铜遗迹,像晚会的篝火,但却悲壮,带着血与生命的晚会。
溪流,逐渐由一条变成十条,一百条,无数条,缓缓地流淌着,流到天的尽头。
而我的心里有了那么一个奇怪的猜测——云阶河,是这么来的吗?
此时,高耸的青铜树已经被炙烤得通红,而在树下石桌旁的我们感觉不到一丝的热,白崖说这是青铜槐树的特殊能力,吸收光和热在夜里发光,随着夜色加深,光芒会更盛,到时候将会是一片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