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背着刘命,又去了另一处农舍,比陈芝家牛逼多了,光看装饰和摆设,起码比陈芝家高个档次。这家不错,应该衣食不缺,还可能更滋润。
陈芝在门口叫了两声:“铁口叔,铁口叔。”
院门开了,出来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得慈眉善目、瘦小精干,留着稀稀拉拉的几根山羊胡子,说:“是小芝儿啊,啥事?”
“铁口叔,我在村外野地捡到这个小孩子,本想求阿爹收留,可阿爹不答应,于是来找您。”
“哦?我看看。”中年人走近了刘命,仔细观察。刘命想拼命讨好,咯咯地笑,还向中年人伸出了小手。
陈芝倒也乖巧,马上紧跟:“铁口叔,小孩子喜欢你呢。”
中年人扒拉开小布包,看清了刘命的长相,眉头一皱,又扒开刘命的开裆裤:“是个男娃。”不经意间,小布包里滑落一张纸条,中年人捡起来,又说:“是这小孩的生辰字……不行,这男娃我不能收。”
陈芝说:“为啥?我记得您以前说过,您一辈子无儿无女,想要个小孩,继承本事。”
中年人说:“别的小孩可以,他不行,他命太硬。”说完,转身回屋,关上了院门。
刘命讨好无效,笑不出来了。陈芝很无奈,拍打着刘命的小脑袋说:“铁口叔叫刘铁口,是村里最有威望的人,向来说一不二,小弟弟,我帮不了你啦,还是……”
尼玛又要把自己再扔一次?刘命不甘心,陈芝就是他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那就哭吧,狠命地哭。小姐姐心肠软,兴许还有一线生机。果然,陈芝看刘命哭,也陪着哭,一咬牙说:“我再帮你一次,最后一次。”
说完,陈芝把刘命放在院子外的石桌上,她自己对着院门,双膝一弯,跪下!刘命惊呆了,小姐姐啊,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儿膝下有钻石!我刘命宁愿死了,也不要你赔上自己的尊严。别跪了,把我扔了吧,让我自生自灭。可是,刘命不能说话,只能哭,泪花里全是满满的感动。
陈芝跪了很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