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崩。
这是我最后一次同我父亲讲话了,
夜晚我做好饭喂他的时候,就发现人已经走了。
我端着碗,碗里面是父亲最爱吃的鸡蛋疙瘩汤,我紧紧的攥着饭碗,炽热的汤汁将我的手烫了一起了一层皮,然而我的心却如同坠入了地狱,呆呆了站到床前,一步也挪不开。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短短的两个月我先后尽力了父亲母亲的离开,我知道,自此以后我就没有亲人了
我再一次开始忙碌起来。
因为村里人都提前知道了父亲的时日无多,心里有个准备,在我报丧以后,这一次的丧事办得异常的顺利,因为父亲活着的时候人缘很好,
这一次我没有花太多钱,但也几乎掏空了我的所有。
第一天,入殓第二天,守夜第三天,报丧,第四天,吊唁,第五天,吃席,第六天,出殡,第七天,头七还魂夜。
这是村里人一般办丧事的规矩。
但实际上操作起来可能得很十几天,
一个星期以后,随着锅炉队和吹鼓手的离开,还有亲朋好友的相继离去。
整个院子陷入了安静。
我默默地打扫着一地的垃圾,
院子外面的茅厕和菜地,不知道是哪一家的熊孩子干的,一塌糊涂。
想起父母在世的时候,将整个家里打扫的一丝不苟。
现在这一切都得我来干了,没有人会帮我了。
我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在村里人诧异的目光下,将很多家里的物件送人了,地也交给父亲的几个兄弟打理了,
是的,我不准备回家了,这里没有了任何的亲人,牵挂也没有了。
年都没有过,就走了。
我走的时候,没有人送我。
背着一个大背包,我站在出村的大马路上,忍不住回头望去。
一个抠着鼻孔的人呆呆的看着我,冷气从另一只鼻孔吐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