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哑口,这话,她根本就没法接,无论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前半句是不解,后半句是不能。
她的愕然神态悉数落在莫勋的眼里,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番话,只有莫勋他自己才知道什么意思,以及其中裹挟的浓浓不甘。
比如,乔安想当然觉得不久前在波士顿,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在她心目中,他俩根本就没什么交集,自己就说喜欢她,未免可笑又孟浪,自然把他对她的爱,当成荷尔蒙作祟的一时兴起。
可是谁又知道他的苦楚,明明他们五年前就认识,自己那么疼她爱她。
可乔安现在眼里心里,全是另一个男人。
莫勋有满腹不甘无处诉说,他甚至动过邪恶的念头,为什么要跟着莫锴去守护乔安丢失的记忆。他倒是希望她想起,至少那样,自己就不至于这么被动。
可是到底,对乔安,于心不忍。
今早知道她昨晚碰到的意外,他大为震惊和后怕,后来得知是莫锴及时救了她,庆幸的同时又难免唏嘘。
天意,不是站在他这边。
那一刻,他说不出是苦涩还是认命。
他不怕天意,可现下,他却已失去了人心。
莫勋苦笑,“你不用有负担,告诉你,只因我自私地不想你误解我,并非是想要从你这里索取什么。至于刚刚给你的选择题,是真心希望你认真考虑。”
莫勋离开后,乔安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倒不是因为莫勋的表白,而是他提及的梦想,心理学实验室。
再联想到梦里,和伍悦有关出国留学的争执,抱在怀中的《心理学原理》,以及陌生校园里笑意粲然的自己…
乔安总觉得有某种特殊的关联。
脑中突然一道光乍现。
歆一发病那次,在宁县老宅那个铁皮盒子里,确实有一张心理学的课表!当时她就意外是哪里来的。
但因为伍悦信誓旦旦说她并未出过国,所以自己压根也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