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是这样。
苟恬轻嗯了一声，抱着电脑坐在了苏劫身边。
不知怎么，他心底有一种和苏劫聊聊天的冲动，聊聊苏劫为什么也要自杀，聊聊自己身上遭遇的事。
死了以后，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好像还不错。
“因为女人吗？”
苏劫率先抛出了问题，他目视前方，装出一副对生活不再有丝毫幻想的颓然模样。
“女人？她不配。”
苟恬说起这句话时，脸上的不屑被苏劫用余光捕捉，这倒是让苏劫心底稍稍松了口气。
不是为情而死，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不过苟恬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苏劫大吃一惊。
“哥们儿，我们好像见过，在哪个咖啡厅。”
苟恬说着，右手伸向头顶，揪下一大片头发，露出荒漠化严重的头顶。
只一瞬间，苟恬就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变成了三十往上近四十的中年人。
苏劫心底暗暗感叹，没想到头发对一个人的形象影响竟然这么大。
看着苟恬的花格衬衫和稀疏的头发，苏劫也从记忆中和萧倾颜见面的咖啡厅里捕捉到了苟恬。
那时他一个人坐在咖啡厅，对着电脑敲代码。
“嗯，这不重要。”
苏劫说着，拉开了抱在怀里的书包，里面满满当当，全是一叠叠鲜红的票子。
苏劫特意要求银行的职员不要给钱包报纸，直接装进了书包，就是为了现在的效果。
看到苟恬直勾勾的眼神以及微微流出嘴角的口水，苏劫知道，他已经成功了一半。
苏劫长叹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沧桑：
“除了这些钱，我什么都没有。”
“没爹，没妈，没朋友，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活了十年。”
苟恬将视线从苏劫的书包里收回，一脸同情的看着苏劫，
“你是孤儿？”
“是啊，孤儿，一个没人疼没人爱，处处受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