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不满了。
值此之际,东宫这位有孕的崔奉仪悬梁自裁、一尸两命,而且崔氏还留下血书,说是自己耐不住寂寞,是她勾引了太子。
听到这个消息,卫嘉树只觉得恶心到了骨子里。
崔氏怀着身孕,皇帝看在她腹中孙辈的份儿上,怎么都不至于要了她的命,起码生产之前,不会取她性命。
人都有求生欲,崔氏明明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她怎么会寻死!
说到底,还不是“被自裁”的!
能够逼迫崔氏自尽的,除了太子,不会有旁人!
崔氏一纸血书,给了前朝守旧派为太子辩驳的借口,储位是国之根本,不可轻言废立。守旧派的儒臣和太子党的党羽一个个恨不得把脑门子磕破,但求皇帝给太子一次悔过的机会。
太子做出这等下作之举,卫嘉树原以为皇帝会雷霆震怒,但没想到,皇帝却收手了。
禁卫军围困东宫半月之后,终于散去。
皇帝下旨申斥了太子年轻糊涂,并罚他为太后抄写地藏王经百遍恕罪。
太子痛哭流涕、千恩万谢,一场废黜风波,就这么平定了。
然鹅,太子已经恨极了瑾郡王、珹郡王这两个趁机落井下石的弟弟。
所以,谨妃、诚妃联袂来到了卫嘉树的长秋宫。
二妃脸色都相当难看,眼角眉梢皱纹横生,看上去憔悴苍老了不少,眼底的愠怒亦是难掩。
谨妃是个直脾气,才喝了一口茶,便道:“本宫与诚妃今日是怀着诚意而来的,所以便不与妹妹绕弯子了!本宫希望,良妹妹与我们联手。”
诚妃还算镇定,她正色道:“太子心性狠辣,妹妹与何家亦是曾有龃龉的,一旦皇上百年之后,只怕太子未必肯放过妹妹的孩子。”
卫嘉树眉心微沉,是啊,她与何家的龃龉,可不只是谧嫔,还有魏佳怡的那场算计。
她寿命短,固然不需要操心日后是否会被太子报复,但她的孩子……还要在这个世界存活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