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惟忠道:“请娘娘放心,奴婢会向万岁爷如实禀报的。”
卫嘉树暗忖,路惟忠的来历,东宫自然门清,所以陈知孝那番话,哪里是说给她听的?分明是说给皇帝听的!
午后时分,皇帝便大驾光临了长秋宫,那只锦盒还给原封不动带了过来。
“这点儿银票,你只管安心守下便是。”宣承熠淡淡说。
卫嘉树嫣然一笑,“这银票,怕是出自何家吧?”
宣承熠坐在临窗的罗汉榻上,他揉了揉眉心,“这事儿是承恩侯何璋所求,修仁夹在中间也是为难,所以才叫人来求你。”
承恩侯,在本朝,是专门给皇后之父的封爵,有几位皇后,就有多少位承恩侯,而且这个爵位世袭三代方才累降,堪比开国武勋。
好吧,何家本来就是开国武勋。元后何椒英的祖父乃是理国公,亦是世袭三代方才累降的爵位,这个爵位自是要传给嫡长子。
但元后之父,是次子,因此其兄袭第三代理国公爵位,何璋为初代承恩侯。何氏一门,一公一侯,也算是极其煊赫了。
卫嘉树道:“嫔妾听着那陈知孝话里的意思,是希望何嫔尽快放出来,并且恢复封号。”
宣承熠脸色微微不喜,“都年底了,朕也不能不顾何家与太子的面子,但封号——便算了!”
卫嘉树“哦”了一声,如今六宫大封已毕,不知多少人荣获晋封,唯独何氏不进反退。只怕解除了禁足,也没脸出来见人吧?
宣承熠冷冷道:“但愿她已经学乖了!”
卫嘉树莞尔,一个蠢人想要学乖,可不是容易的事儿。
瞧瞧那夏贵妃,碰了多少次南墙,如今才稍微学乖了一点点。
但是,直到如今,皇帝还是没有召幸贵妃,顶多就是偶尔去长安宫小坐片刻,说白了只是念着景安太后、念着夏氏一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