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老爷在看公司的报表。大小姐,您得劝劝老爷,他是一天不带休息的,手还绑着石膏,就这么翻文件,对骨头愈合不好的呀。”
“我又不敢说。”佣人有些苦着脸,别看谢晋温文尔雅,可他身上的压力逼人,沉默寡言时最不好靠近,谢家的佣人,最忌惮的不是老太爷,反而是谢晋。
温宁勾唇,她爸的脾气,她还是了解一些了。
看着不凶,实际上清贵冷淡,很有距离感的。
“我进去说他。”
“哎!那就好呢,大小姐,你再把老夫人煲的汤送进去,老爷也不准太老爷和老夫人过来探望。”佣人提起保温桶。
温宁接过,走到门前,轻轻的敲击两声。
“阿卓吗?进来吧。”门里,谢晋低沉的声线传过来。
“是我啊,爸爸。”
温宁推门而入。
果然看到谢晋靠在沙发上,包扎的长腿搁置在桌上,护士拿了一个枕头垫着,他的身材清瘦修长,穿着病服,也并不遮掩那张冷峻脸上的矜贵沉稳。
这个年纪,爸爸不算老,面相更显得年轻些。
温宁也注意到,这两天给他换药的护士,都格外尊重他。
“宁宁?”
谢晋闻声抬眸,高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他抬手将眼镜一摘,捏了捏眉心,露出一丝笑容,“你有空来看我了?我知道厉北琛手术很顺利,我也放心了。还有那个小婴儿,墨宝说你给孩子做了个手术,很成功。”
“您去看过那孩子了?”温宁问。
谢晋点头,“她是我的小外孙女儿啊,我心疼的紧,那么一点点大,着实可怜。小家伙很像你啊,只是当年你出生到长大,我都没机会看着你,现在想来诸多的遗憾,你也一定是那个可爱的模样吧。”
说着,他的嗓音也沉哑了些,情绪不高。
自然而然,想到了心底藏着的事,谢晋眸光盯着文件,上面的字眼变得模糊,他终是低低的问,“今天你妈妈怎么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