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淮很久没有做梦了。
满天的沙黄之色为天空增加了些许暮色,一个纤瘦的身影背对着自己,猎猎的风吹起她披散着的头发,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那人转过了身,黑亮平静如沉水的眸注视着萧应淮似乎有话要跟他说,轻启朱唇——
“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
萧应淮:!
这激昂的歌声就像是一个大逼斗。
一巴掌把萧应淮从梦里扇出去了。
“萧应淮,你醒了。”
正在啃麻辣鸡脚的月白吐出嘴里的骨头,弯腰去看他。
嗯?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也就算了。
这怎么还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看着她手里的半只鸡脚,萧应淮没什么精神的掀起眼皮:“你怎么在这儿?”
他还记得自己是坐在朝阳崖的议事厅中,然后斯言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自己就说了一句了什么,最后一道雷——
他猛地直起身:“那道雷!?”
见他没失忆,月白松了一口气,语气和蔼可亲道:“对,你因为发誓不爱我,被雷差点劈成炭烤黑龙,不加调料那种。”
萧应淮眯起了眼:“你在朕身上做了什么?”
月白故作老成的捋了捋自己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
“你想知道?”
这句话现在听在耳朵里可算是老伙计了。
他唇边勾起冷笑:“现在不想知道了。”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要趁机勒索。
月白:“.........”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比较喜欢斯言。
钱多好骗。
“哦对了,你饿不饿啊,有吃的。”
看着趴在床上神色恹恹背上还绑着绷带的小龙,月白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
萧应淮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理会她的话。
把自己吃了半盆的麻辣鸡脚拿走,月白瘸着腿去把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