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衫,便出宫去了。
他去的一条烟柳巷子,这儿有不少窑子。
有不少姑娘妇人大白天就抹着胭脂水粉,站在巷子挥动着帕子招客。
王总管虽年过四十,但脸上没有胡须,也算是端正,那些姑娘妇人一看,就如同蜜蜂看到了蜜糖,一个个围了上去。
“大爷,来玩儿呀?”
“大爷来我这儿吧,我什么都会,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你也不看看自己脸上的褶子,大爷肯定嫌你老。大爷,我年轻,身段好,花样多。”
“……”
王总管颇为享受被女子围着的感受,还顺道两手伸出去揩油。
姑娘妇人们心里虽然嫌弃,但一时半会还不会与之翻脸。
不知是谁忽的喊了一声:“他没有!他没有!”
有个姑娘不解:“什么没有?”
“他没有男人那东西!”那妇人又喊,“他是个太监!”
“太监?!”
众人吓得面容失色,纷纷后退。
她们不是歧视太监,而是前年有个太监来这儿,竟把一个十六岁的姑娘玩死了。
她们都去看了,那死状当真恐怖,后来她们才知道,原来太监自小没了那东西,心里有了毛病,所以在床上特别爱折磨人。
知道这些,她们哪里还敢接太监的生意,毕竟都怕有命赚没命花。
刚才还卖力讨好,现在人人都要呸一声吐口水:
“太监没有根,也敢来这儿寻乐子?”
“就是,没有点自知之明!”
“死阉人,不还快滚!”
话越来越难听,王总管一张脸都黑了,浑身微微颤抖着:“住嘴!我……我不是太监!”
那妇人冷笑:“不是?我做了那么多的生意,有没有我能不知道?”
王总管握了握拳头,只能道:“我只是自小伤了身子,才不能人事!”
他故意哑着嗓子,并没有像平日那般尖声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