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克觉得有两个寇尔森先生正在盯着自己。
一个坐在对面。
另一个在他看不见的世界里。
小杰克的身体和精神，在双重压力之下，濒临崩溃。
他知道未来有无限可能等着自己，但如果今天晚上都过不去，那自己的人生将永远定格在这里。
寇尔森只想知道天使的真正身份——是年幼的孩子对某个人的代指，还是那个孩子亲眼看见了某个高贵的生灵。
对小杰克来说，只有两个选择——夏洛克先生，或者寇尔森先生。
不，从来只有一个选择。
小杰克抬起头，脸上所有的迷茫都消失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选择了夏洛克先生。
屋子里安静得像时间都停止了流逝。
寇尔森看着对面的孩子，平静地说：“曾经有一位智者告诉我，人的命运，跟鬼神无关，从来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孩子，今天晚上，你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那么，就要承担选择的后果。”
“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孩子。”
“可惜了。”
“规矩，就是规矩。”
寇尔森说完，起身离开了屋子。
屋子里的护卫们，也跟在他身后，纷纷出去。
最后，只剩下刀疤布鲁克和小杰克。
小杰克看着布鲁克站到自己面前，伸手在衣兜里攥住了某个尖锐的东西。
“记住，这是寇尔森先生的致意。”
小杰克闭上了眼睛。
等待死亡的降临。
过了一会儿，小杰克听见了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之后，屋子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我……死了吗？”
小杰克慢慢睁开眼，抬起双手，摸了摸胸口，没有发现伤口。
他接着看了看身前桌子上的那堆文件。
摆在最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