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南区。
肮脏、混乱、油腻的街区,眼神游离不定的居民,随处可见的污秽、随时响起的辱骂呵斥声,都表明了这是缺乏希望的贫民区。
一间普普通通的酒吧,门上挂着一个招牌。
“飞翔的荷兰人”
招牌摇摇欲坠,但始终差一点掉下来。
酒吧门外,摆着几张桌子,有两张桌子旁边,坐着醉醺醺的男人,脸埋在自己的呕吐物里,时不时呢喃几句,抱怨该死的天气和不公的命运。
醉汉们的身边,不远不近地围着一群小乞丐。
他们平均年龄不到十岁,但脸上早已失去这个年龄应有的天真,个个面无表情,只是死死盯着酒吧外面的顾客。
发现有人喝醉了,这群小乞丐会慢慢围上去,伸手乞讨。
偶尔会有几个喝大的汉子,扔出几个便士,引得小乞丐们哄抢,汉子则哈哈大笑。
更多的时候,这些小乞丐,会极有耐心的等在醉汉们的身边,听醉汉们吹牛,等他们喝醉,失去意识,然后把手伸进他们的口袋。
如果仔细去看,可以发现,几个年龄大的小乞丐,缺少了右手,或者左手。
但他们还是会用剩下的那只手,继续伸进醉汉的衣兜,仿佛那就是自己生存下去的希望。
至于酒吧里面,他们不敢进去,也无法进去。
傍晚七点,罗伯特.布朗出现在这条街的入口。
与刚刚抵达伦敦的一身黑色礼服相比,他换了一身行头——灰色的夹克、褐色的长裤——看起来,像是一个可以勉强糊口的工作的男人。
唯独脚上穿的,是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靴,而不是灰色的靴子又或者光着脚——这显得他比这里的人们更有钱,更有派头。
也更显得格格不入。
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过来的存在。
罗伯特走了过来,他看着外面的几张桌子,桌子上的醉汉,以及周围的小乞丐,厌恶地皱着鼻子。
小乞丐们看着